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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演一集的恋人(唐芷冯煜)小说免费阅读_热门小说阅读只演一集的恋人唐芷冯煜

昕岚翼 著

言情小说完结

小说《只演一集的恋人》“昕岚翼”的作品之一,唐芷冯煜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世间百态的各种爱情故事,以单元剧短文的形式展现给各位读者,甜虐对半,时代不一,对象不一,涉猎广泛,如若踩雷请自行跳过该篇

主角:唐芷,冯煜   更新:2025-11-04 06: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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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像被拉长的旧胶片,霓虹在雨中洇开,像哭花的妆。

我站在天桥上,手机里是那张请柬的电子版——烫金字体,印着我和另一个人的名字。

指尖滑到最后一行,我加上一句:“你还是不要来了。”

收件人——顾远。

发送成功后,我把手机扔进江里,如同扔掉最后一枚回头的硬币。

三年前,也是这条天桥,他撑着一把黑伞,替我挡住整条江的冷雨。

我抱着他,说:“以后我们结婚,就在桥下那家破电影院门口摆酒,让卖爆米花的老爷爷当证婚人。”

他笑,声音低低的:“那我让他多放点糖,省得你哭。”

后来,糖没放成,哭的人却是我。

分手那天,他只说了一句:“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然后转身,伞也没留。

我蹲在雨里,把整桶爆米花嚼成碎渣,首到嘴里开始泛苦,大雨混杂着眼泪无数次划过我的面颊,我才知道,他真的不要我了。

之后我学乖了,把日子过成一张Excel表:七点起床,八点地铁,九点打卡,十点开会……表格最后一栏,写着“结婚对象:沈知遥”。

知遥很好,好到在我发高烧时连夜开车送我去医院,好到在我妈病床前跪下来磕头说“阿姨放心”。

我妈临走前,攥着我的手气若游丝:“小霜,别再等那把黑伞了。”

我点头,指甲陷进掌心,像陷进一场不得不醒的梦。

请柬发出去那晚,我独自回到天桥。

雨比三年前更冷,风把广告牌吹得哗啦响,像无数张旧电影票在哭。

我蹲下来,用打火机点燃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2017年10月12日,顾远买的。

火焰舔上日期,舔上他当年写在我掌心的电话号码,舔上我整个青春。

灰烬被风吹起,像一场反向的雪,落进江里,落进我心里最暗的角落。

婚礼前夜,我回到那家老电影院。

卷帘门半掩,里面黑漆漆,像一张合上的嘴。

我钻进去,找到当年我们坐的最后一排,5座、6座,椅背上的号码还在,只是掉漆。

我坐下,把高跟鞋脱了,脚踩在黏糊糊的地毯上,像踩进时间的残渣。

屏幕早己破碎,只剩一块白布,被风一吹,鼓成一张苍白的帆。

我对着那块白布,轻声练习誓言:“无论贫穷或富有……”说到“富有”时,喉咙突然卡住——当年顾远连一张电影票都要攒两周,却在我生日那天,用所有积蓄给我买了一双白球鞋。

鞋盒里塞了一张纸条:“等我有钱了,给你买整条南京路。”

后来,他真的有钱了,却把我弄丢了。

我抱着那双旧鞋,在影院的灰尘里睡过去。

梦里,我回到22岁。

顾远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站在校门口,对我挥手。

我奔向他,却在即将碰到他指尖时,听见一声刺耳的铃声——手机闹钟,6:00,婚礼当天。

我醒来,满脸是泪,鞋面上落着一层薄薄的灰,是岁月给我的耳光。

婚纱是知遥挑的,一字肩,裙摆镶满碎钻,像把整条银河穿在身上。

化妆师笑着说:“宋小姐,今天可不许再哭了哦。”

我点头,却在她转身那刻,把一滴泪硬生生咽回去。

那滴泪太烫,烫得我胸口发疼,像要把“顾远”两个字烙成疤。

婚车驶向酒店,路过天桥。

我下意识抬头,栏杆边空无一人,只有一张被雨水泡烂的电影海报,贴在灯柱上,像一块不肯愈合的痂。

我收回目光,手指紧紧攥住捧花——白玫瑰,花语是“纯洁的告别”。

酒店门口,宾客云集,我却在红毯尽头,看见一个黑色背影。

那背影太高,太瘦,像一把收起来的伞。

我呼吸骤停,高跟鞋一崴,差点跪下去。

知遥扶住我,很是温柔的低声问:“怎么了?”

我摇头,再抬头,背影己消失,应该是被人群吞没的幻觉吧。

仪式开始,我挽着父亲,一步一步走向礼台。

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

我听见自己心跳,像那年电影院里放映机的咔哒声,一声一声,把过去剪成碎片。

牧师问:“你愿意吗?”

我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全场寂静,知遥的眼神温柔得像一潭水,我却看见水底藏着一把刀。

就在那一刻,大门“砰”地被推开——风灌进来,吹翻花拱,吹散我的头纱。

我猛地回头,门口站着一个人,浑身湿透,像刚从江里爬上来。

顾远。

他手里攥着一把黑伞,伞骨断了一根,像一根不肯弯的骨头。

他看着我,嘴唇发白,眼里却燃着三年前那场没下完的雨。

全场哗然,知遥握紧我的手,指节泛白。

我听见自己心跳,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轰然炸开。

顾远没有往前走,只是抬起手,把伞轻轻放在地上。

伞尖碰到红毯,像一把剑,插入我们之间的岁月。

他开口,声音哑得不像话:“你说,让我不要出现在你婚礼的现场。

我答应了。

可我怕我不来,会后悔一辈子。”

他顿了顿,眼底泛起一层雾气,“我来,只想看你最后一眼……”说完他便转过身去。

“看完就走。”

他像把伞重新收进了雨里,依旧绝情。

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被酒店的金碧辉煌一点点吞没。

知遥捏了捏我的指尖,低声说:“去吧。”

我摇头,泪砸在捧花上,白玫瑰瞬间湿透,是一场任何人都未见过的迟到的雪。

顾远走到门口,停下,背对我,举起右手,挥了挥。

那动作,像三年前校门口,像天桥上,像所有没说出口的再见。

大门再次合上,风停了,音乐响起。

牧师清了清嗓子,重新问:“宋霜小姐,你愿意吗?”

象征着见证幸福的礼堂,我却只感落寞,我抬头,看见天花板的吊灯,像无数把倒悬的伞。

我深吸一口气,把泪咽回去,轻声说:“我愿意。”

声音不大,却像把整颗心,硬生生按进红毯里,按进未来。

晚宴结束,我独自回到天台。

夜雨又下起来。

我走到栏杆边,看见那把黑伞,静静躺在角落,伞骨断了,伞面破了个洞,就像一颗无法缝合的心。

我蹲下来,把伞抱进怀里,雨水顺着破洞,流进我婚纱的裙摆,进行着一场反向的洗礼。

我对着夜空,轻声说:“顾远,我结婚了。”

面部肌肉在抽搐着,在似笑非笑间努力平淡的说道:“你不听我的,非要来。

那你能不能再倔一次,来我梦里呢?”

雨声很大,盖过了我的哭声。

我把伞留在天台,转身下楼。

裙摆拖过水洼,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浪花,像平行时空的无数个“如果”碎成的泡沫。

电梯门合上的那刻,我听见风把伞吹倒,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我听的明白,那是一声迟到的回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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