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第三次把馊饭倒进我碗里时,我忍不住笑了。
她不知道,我早已在医院的报告上动了手脚。
老公检查结果显示“健康”,实际只剩三个月寿命。
而公司股权转让书,正静静躺在我抽屉里。
等他们发现连物业费都交不起时,一定会很惊讶吧。
---馊味像是有了实质,粘稠地钻进鼻腔,又直冲天灵盖。
那碗米饭,隔夜后又不知在闷热的厨房里搁了半个上午,米粒泛着一种不自然的黄,黏连成坨,隐隐散发着一股酸败气。
此刻,它正被一只保养得宜、却因用力而指节微微发白的手,用筷子狠狠地拨进我的碗里,和我原本那点没吃完的米饭混在一起。
“吃啊,愣着干什么?
家里钱大风刮来的?
粒粒皆辛苦懂不懂!”
王秀英,我的婆婆,吊梢着眼,语气里的刻薄几乎能凝成冰碴子扎在人身上。
这是我嫁进陈家的第三年,也是我吃他们陈家“赏”下来的馊饭的不知道第多少次。
桌对面,我的丈夫,陈昊,正低头专注地刷着手机短视频,外放的声音聒噪刺耳,对他母亲的行为充耳不闻,仿佛我只是个透明的、需要定期投喂垃圾的物件。
他甚至因为视频里的某个笑点,嘴角咧开了一下。
而我那公公,陈建国,一如既往地扮演着沉默的帮凶,端着架子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喝着他的小酒,眼皮都没朝我这边抬一下,只在婆婆话音落下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算是附和。
餐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光洁的桌面映出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如果忽略掉我这块背景板的话)的倒影,以及我苍白而麻木的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馊味无孔不入。
我握着筷子的手指紧了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若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渴求一丝家庭温暖的林晚,此刻大概已经眼眶通红,委委屈屈地、小口小口地将那些散发着异味的食物强咽下去,然后躲回房间偷偷掉眼泪,再在婆婆“矫情”、“浪费”的骂声中收拾碗筷,清洗干净。
但今天,不一样。
我看着碗里那摊令人作呕的东西,看着王秀英那张写满“你只配这个”的脸,看着陈昊事不关己的漠然,一股极其荒诞的感觉猛地冲上了头顶。
他们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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