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过敏的时候也是这样……”
林彦成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如烟姐,你不会在想顾毅哥吧?”
“你不是说了吗,早就厌倦了他,我才是你最爱的人吗?”
柳如烟愣了半天,才叹了口气。
“我和他爱得太久,的确已经没感觉了。”
“我还挺喜欢这样耍他的,你觉不觉得他每次哭着给我打视频的时候,特别好笑?”
我心头仿佛有千根银针反复戳刺。
林彦成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他蠢得要命,根本不知道你身上的伤,是跟我用皮鞭打出来的。”
“更可笑的是,还把吻痕当成了被掐的淤青,哭得可厉害了,在那可怜巴巴地数着钱,啧啧啧。”
他们相视而笑。
而我手抖得厉害,眼泪已经无法克制地流了下来。
柳如烟没察觉到异常,神色忧郁地继续说道。
“彦成,但我已经陪你出来玩了三年,我爸下令最多还能再陪你玩三天,我就必须回去陪顾毅了。”
“他爸妈是我爸最忠心的手下,二十年前挡刀死的。我也没法不听我爸的话,也是时候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了。”
原来暗中资助我的人,是我的岳父。
柳如烟从来不是真心爱我,而是回来赎清恩情,又为什么也曾深吻我,说我是她此生唯一的挚爱呢?
我头疼欲裂,想不通这段复杂的感情。
想不通自己怎么忍得下这沸腾油锅的无情炙烤,怎么像个傻子一样挣下这心酸的、布满油污的六块鸡排钱。
我完全凭着本能做完了鸡排。
听见柳如烟要回归家庭,林彦成有气没处撒,猛地把滚烫的鸡排扔在我的胸口。
“真TMD晦气!”
“做这么慢,老子不要了!”
我痛苦地紧闭着双眼,胸口立刻长出几个丑陋硕大的水泡。
柳如烟皱着眉头,下意识去安慰林彦成,顺便给我甩了一箱红色毛爷爷。
“抱歉,我老公心情不好,这是诊疗费。”
“你别计较,不够再来找我要。”
结婚五年,柳如烟从来没叫过我一句老公。
她说这个称呼很尴尬,叫得不顺口。
没想到她的心里,那个值得叫老公的是林彦成。
等他们走后。
我像个行尸走肉一样收摊,给岳父打去电话。
他以为我是来诉苦的,还在帮柳如烟圆谎,说她的赎金已经够了,三天后就会回来。
我打断了他,缓缓开口。
“我要离婚。”
“柳如烟净身出户,柳家赔偿我三千万,算是我父母的赔偿款。”
“在我明天离开北城前,所有信息替我保密。”
3.
“你……你都知道了。”
“小毅,如烟是爱你的,她见你第一眼后,就吵着说要嫁给你……”
电话那头是焦急的解释。
而我已经不想争辩。
“和别的男人上床也是爱我吗?”
“柳叔,放过我吧。”
岳父无奈地答应了。
我挂断电话,心力交瘁地走回了家。
看着满屋堆积的破罐子和废纸箱,充斥着一股恶臭的霉味,我的心忍不住地揪疼。
打开手机,我搜索着关于柳如烟的新闻。
我一毛一毛地赚着钱,每天吃馒头榨菜,去换取赎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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