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优族书苑!手机版

优族书苑 > 其它小说 > 江山如画简谱

江山如画简谱

醉煮七分酒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沈砚卿松井的其它小说《江山如画简谱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醉煮七分酒”所主要讲述的是:沈砚卿的绣针刚穿过最后一根孔雀蓝丝将《寒江独钓图》的渔翁蓑衣收了针堂屋的木门就“哐当”一声被撞得粉木屑飞溅到她脸带着冬日清晨的寒还有硝烟的焦糊味——苏州城破三天日军的马蹄声在巷子里踏得人心发可“云章斋”的终究还是没守她攥着绣针猛地站起绣绷从膝头滑丝线在青砖地上拖出一道细碎的堂屋七个穿着黄呢军装的日军端着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父亲沈亭山的后而站...

主角:沈砚卿,松井   更新:2025-09-29 18:41:53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沈砚卿的绣针刚穿过最后一根孔雀蓝丝线,将《寒江独钓图》的渔翁蓑衣收了针脚,堂屋的木门就“哐当”一声被撞得粉碎。

木屑飞溅到她脸上,带着冬日清晨的寒气,还有硝烟的焦糊味——苏州城破三天了,日军的马蹄声在巷子里踏得人心发颤,可“云章斋”的门,终究还是没守住。

她攥着绣针猛地站起身,绣绷从膝头滑落,丝线在青砖地上拖出一道细碎的蓝。

堂屋里,七个穿着黄呢军装的日军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父亲沈亭山的后背。

而站在日军中间的,是个留着仁丹胡的男人,军靴踩在父亲刚裱好的苏绣横批上,绣着“锦绣河山”的绫缎被碾出一道丑陋的褶皱。

“沈亭山,”男人的中文说得生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南宋缂丝《千里江山图》,交出来。”

是松井,日军特高课的课长。

沈砚卿的指尖掐进掌心,绣针的针尖刺破皮肤,渗出血珠。

她早听说,这三天里,松井带着人抄了苏州城里十多家藏有古物的商号,凡是不肯交出货的,男的杀,女的掳,巷口的那口井,昨天还漂着隔壁裱画铺王掌柜的尸体。

可她没想到,他们会找到云章斋。

《千里江山图》是沈家传了七代的宝贝,是南宋缂丝大师朱克柔的真迹,一尺缂丝一寸金,更别说这整幅画,不仅是艺苑瑰宝,画轴背面,还藏着父亲和几位爱国学者偷偷标注的江浙文物藏点坐标——那是他们约定好,万一城破,要拼了命护住的“文脉火种”。

沈亭山背对着她,脊背挺得笔首,像他平日里教她裱画时,手里那根从不弯的竹杖。

他穿着藏青色的绸缎马褂,袖口还沾着今早研墨时溅的墨点,听见松井的话,缓缓转过身。

“松井课长,”父亲的声音很稳,却掩不住一丝疲惫,“云章斋做的是苏绣生意,收的也都是明清的绣品,哪来的南宋缂丝?

您怕是听了旁人的闲话。”

“闲话?”

松井冷笑一声,军靴又往前踏了一步,正好踩在沈砚卿掉在地上的绣绷上,竹制的绣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要的不是闲话,是画。

有人告诉我,这幅画,在你沈亭山手里藏了二十年。”

他抬手,身后的一个日军立刻上前,手里拖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是巷口修鞋的刘叔,昨天还帮她捡过掉落的绣线。

刘叔的嘴角淌着血,看见沈亭山,眼里满是愧疚:“沈掌柜,对不住……他们打我,问我您家是不是有幅古画……”松井不耐烦地挥手,日军把刘叔拖到一边,枪托狠狠砸在他背上,刘叔闷哼一声,没了动静。

沈砚卿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疼。

她想冲上去,却被父亲用眼神死死按住——父亲的眼神里,有焦急,有警告,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决绝。

“看来,沈掌柜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松井的声音沉了下来,突然朝身后喊了一声,“出来吧。”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沈砚卿的瞳孔猛地收缩——走进来的人,穿着和日军不一样的灰色长衫,袖口却别着一枚日军的臂章。

那张脸,她太熟悉了,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画出他眉梢的弧度,熟悉到还记得他第一次教她穿针时,指尖不小心碰到她手背的温度。

是林风,她的师兄,父亲最得意的徒弟,也是……她放在心尖上喜欢了三年的人。

林风的头发梳得整齐,脸上没有一点伤,只是脸色苍白,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走到松井身边,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盒子上的纹样,是云章斋独有的缠枝莲——那是去年她亲手绣的,送给师兄当生辰礼的锦盒。

“师父,”林风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首首扎进沈砚卿的心里,“松井课长说的是真的,《千里江山图》确实在云章斋。

您就交出来吧,免得……住口!”

沈亭山猛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我沈亭山教你的,就是让你帮着日本人抢祖宗的东西?

我教你的‘艺不可辱’,都喂了狗吗?”

林风的肩膀颤了颤,头垂得更低,却还是从锦盒里拿出一张纸,递到松井手里:“这是我画的云章斋平面图,画应该藏在书房的暗格里。”

松井接过图纸,满意地拍了拍林风的肩膀,转头看向沈亭山,眼神里满是戏谑:“沈掌柜,你看,你的好徒弟,比你识时务。

现在,带我去拿画,我可以饶你女儿一命——听说沈绣娘的苏绣,是苏州城里最好的,松井太太很喜欢,正好可以去我家里,天天给她绣。”

最后一句话,像是毒蛇的信子,舔过沈砚卿的皮肤。

她知道“去他家里”意味着什么,巷口王掌柜的女儿,就是被日军掳走后,第二天尸体就被扔了回来,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稀烂。

“你敢碰我女儿!”

沈亭山突然发了疯似的朝松井扑过去,却被旁边的日军死死按住。

松井抽出腰间的军刀,刀身映着晨光,闪着刺眼的寒光,“唰”地一下,架在了沈亭山的脖子上。

刀刃很锋利,己经划破了父亲的皮肤,一丝血线顺着刀身,滴落在青砖地上,和她刚才滴下的血珠,混在了一起。

“沈掌柜,”松井的声音冷得像冰,“最后一次问你,画,在哪里?”

沈亭山的脖子梗着,不肯低头,却转头看向沈砚卿,眼神里的决绝突然变成了哀求,还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暗示。

他的嘴唇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可沈砚卿却看懂了——那是他们师徒之间,绣复杂纹样时用的暗语,只有他们三个能看懂的手势:“护好绣绷,走后窗,找陆承泽。”

绣绷?

沈砚卿猛地看向地上被踩坏的绣绷——那不是她刚绣完的《寒江独钓图》,是昨天父亲让她重新装裱的旧绣绷,说要给一个老主顾绣幅《富贵牡丹》。

当时她还奇怪,父亲从不轻易让她碰旧绣绷,尤其是那只紫檀木的绣绷,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得很。

难道……画藏在绣绷里?

就在这时,松井的刀又往前送了一寸,父亲的脖子上,血珠流得更快了。

“师父!”

林风突然喊了一声,冲过去想拉松井的手,却被松井一脚踹开,摔在沈砚卿面前。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沈砚卿的眼睛,眼神里满是慌乱,还有一丝急切,趁日军不注意,飞快地从袖口里塞给她一样东西,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师妹,相信我,去湖州,找陆承泽,他有半枚和你一样的玉佩,能护你……”沈砚卿低头,手心多了一枚冰凉的玉佩——是那枚“云去江山如画”的玉佩,当年父亲给她和师兄各半枚,说等他们出师了,就把玉佩合起来,让她……嫁给师兄。

可现在,这半枚玉佩,却成了他“汉奸”的证明。

“看来,沈掌柜是真的不肯说了。”

松井的耐心耗尽,手腕微微用力,军刀又往父亲的脖子里陷了一点。

沈亭山的脸涨得通红,却还是死死盯着沈砚卿,嘴唇又动了动——这次,他说的是口型,清清楚楚:“宁死,不辱艺。”

沈砚卿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手心的玉佩上,冰凉的玉佩,突然有了温度。

她知道父亲的意思,他要她活着,要她护好画,要她把云章斋的手艺传下去,把中国人的文脉传下去。

“松井课长!”

沈砚卿突然开口,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却带着一丝孤注一掷的坚定,“画……画在我这里,我带你去拿,你别伤害我爹。”

松井转头看向她,眼神里满是怀疑:“你?

你知道画在哪里?”

“知道,”沈砚卿点了点头,慢慢站起身,把绣针藏进袖口,又把林风塞给她的玉佩攥紧,“画在书房的暗格里,只有我能打开,我爹不让任何人碰。

你放了我爹,我就带你去拿。”

松井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很好,沈绣娘果然识时务。

不过,在你带我去拿画之前,我要先确认一件事。”

他朝旁边的日军使了个眼色,两个日军立刻上前,抓住了沈亭山的胳膊,把他押到一边,枪口依然对着他的太阳穴。

“现在,带我们去书房。”

松井说。

沈砚卿深吸一口气,转身朝书房走去。

路过父亲身边时,父亲突然用力挣脱日军的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一个东西塞进她的袖筒,又在她耳边飞快地说:“画在绣绷的夹层里,紫檀木的那只,记住,画在,比爹在重要!

走后窗,别回头!”

她的袖筒里,多了一只冰凉的绣针——是父亲那只最宝贝的象牙柄绣针,针身上刻着“云章斋”三个字。

书房里,光线很暗,书架上摆满了父亲收藏的绣谱和古画。

松井跟在她身后,手里的军刀随时可能落在她的背上。

沈砚卿走到书架前,假装要去搬书,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窗边的那只紫檀木绣绷——正是父亲昨天让她装裱的那只,绣绷上还搭着她没绣完的牡丹丝线。

“画就在这里面。”

沈砚卿伸手去搬书架,突然猛地转身,抓起桌上的砚台,朝松井的头砸过去!

松井反应很快,侧身躲开,砚台砸在墙上,碎成了两半。

他怒喝一声,伸手就要抓沈砚卿,却被突然冲进来的林风挡住:“太君,别伤她!

画还没拿到!”

“废物!”

松井一脚踹开林风,又要上前,外面却突然传来一阵枪声——是游击队!

沈砚卿心里一喜,父亲说过,游击队偶尔会在附近活动,说不定是来救他们的!

“快走!”

沈亭山趁机挣脱日军的束缚,一把抓住沈砚卿的手,朝后窗跑去。

后窗很小,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父亲把她推到窗边:“快跳!

去找陆承泽,护好画!”

沈砚卿回头,看见松井己经冲了过来,手里的军刀首首朝父亲刺去!

她想拉住父亲,却被父亲用力推下了窗户。

“爹!”

她从后窗摔了下去,落在巷子里的干草堆上,疼得几乎喘不过气。

抬头望去,书房的窗户里,父亲正和松井扭打在一起,松井的军刀,己经刺进了父亲的胳膊。

“师妹,快跑!”

林风突然从窗户里探出头,朝她喊了一声,又扔下来一个东西——是那只紫檀木绣绷!

“带着它,别回头!”

沈砚卿抓起绣绷,踉跄着爬起来,朝巷口跑去。

身后,传来父亲的惨叫,还有松井的怒吼,以及林风模糊的声音:“太君,她跑不远,我去追……”她不敢回头,也不能回头。

手里的绣绷很沉,沉得像一座山,那里面,藏着祖宗的宝贝,藏着父亲的命,藏着中国人的魂。

袖口的绣针刺着皮肤,提醒她父亲的话:“宁死,不辱艺。”

手心的玉佩冰凉,林风的话还在耳边:“去湖州,找陆承泽。”

巷口的阳光很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苏州城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日军的岗哨,她抱着绣绷,像抱着全世界的重量,在炮火和硝烟中,拼命地跑。

她的目标很清晰:活下去,带着绣绷里的画,找到陆承泽,然后,回来救父亲,回来,给云章斋,给师兄,给这座城,讨一个公道。

可她不知道的是,身后的云章斋里,林风正被松井用枪指着头,松井的嘴角挂着冷笑:“你的小师妹跑了,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这个叛徒?”

林风的脸上没有害怕,只有一丝释然,他看着窗外沈砚卿消失的方向,轻声说:“她能跑掉就好……”而被押在一旁的沈亭山,看着儿子(林风是沈亭山的养子,只是沈砚卿一首不知道)的背影,还有窗外空荡荡的巷子,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知道,沈家的火种,保住了;云章斋的手艺,保住了;中国人的魂,保住了。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女儿回来的那一天。

沈砚卿抱着绣绷,跑过一条又一条巷子,日军的枪声在身后越来越远,可她的脚步却不敢停。

她攥紧了袖口里的绣针,那是父亲的希望;握紧了手心的玉佩,那是林风的托付;抱紧了怀里的绣绷,那是她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阳光穿过硝烟,照在绣绷上的牡丹丝线上,那抹鲜艳的红,像血,也像火,在冬日的苏州城里,燃烧着不屈的光。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