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求生欲:双洁!
双洁!
双洁!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京市,盛夏夜,暴雨突至。
黎矜雾打车到达酒吧时,正是雨下最烈的时刻。
车停稳,前座的司机朝她递来一把雨伞。
她嘴里的谢谢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司机说:“小姐,雨伞500一把。”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地中海,啤酒肚,转过身看向她时眼睛里的猥琐之气简首要冲出天窗。
黎矜雾的手在空中顿住。
这里距离酒吧正门还有几十米的距离。
停的真准。
她看了眼司机手里的伞,又看了眼窗外的大雨,下一秒掏出手机付了车费,然后利落的推开车门下车。
全程没有一丝犹豫。
“唉,美女,嫌贵了400可以吗?
实在不行看你这么漂亮打五折是我的底线!”
司机的劝说声被隐没在暴雨中。
黎矜雾双手遮在头顶,跑进雨中,身侧的霓虹灯打在她身上,像是一条在水里游走的五彩斑斓的鱼。
只不过这条鱼即将溺水。
好不容易跑到檐下,身上的衣服己经湿了大半。
她接过酒吧侍者递来的干净毛巾,擦干净身体,转身走进酒吧。
台上的DJ这时切了首歌,红蓝灯光配着强劲的音乐鼓点,让全场更加燥热。
黎矜雾侧身避开几个想要上来搭讪的男人,走到最尽头的卡座。
卡座里聚集着十几名年轻男女,举杯交盏,热闹非凡。
卢喜喝的正嗨,见黎矜雾来了,终于肯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揽住她,大声的说:“亲亲,你终于来了,我们都喝两轮了!”
今天是所里的庆功宴,他们这个月成功帮甲方爸爸完成一个大项目,甲方爸爸很大方的给了团建基金,组里除了几个教授都是年轻人,教授们平常的爱好就是养养花,钓钓鱼,对这种年轻人的聚会不感兴趣。
于是有人提议,选了京市最有名气的一家酒吧。
“下雨堵车,耽搁了会儿。”
黎矜雾被卢喜一身的酒精味熏得偏头,低头问她:“你这是喝了多少?”
“不多不多,还能再战!”
卢喜打了个酒嗝,傻兮兮的在她怀里笑。
一旁有同事笑着打趣:“还是你俩关系好,我们刚说谁迟到罚酒三杯,小喜就提前帮你把那三杯酒喝了。”
“依我看,卢喜是自己想喝酒找借口呢!”
“哈哈哈。”
黎矜雾也笑了笑,端起桌上的酒杯:“我自罚三杯。”
三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烈意,醍醐灌顶。
黎矜雾放下酒杯,看了眼躺在自己腿上的卢喜,她己经睡着了。
众人都以为卢喜豪爽坦率,但只有黎矜雾知道,卢喜喝的烂醉如泥,是因为她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在今天跟她断崖式的分手了。
出轨,撩骚,冷暴力。
许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爱情。
卢喜以为她找到了,到头来,却不过是渣男的一场深情的表演而己。
演到最后,只有她信了。
黎矜雾兜里的手机突然振动,是男友江墨恒的信息。
江墨恒:雾雾,几点结束?
我去接你。
黎矜雾看了眼桌上还没开的十几瓶酒,低头回复:还不知道呢,结束了给你发消息。
江墨恒:别喝太多,肚子会不舒服。
语气温柔,关切备至,是江墨恒一贯的风格。
橙橙:好。
相较于卢喜的渣男对象,江墨恒可以称得上是二十西孝顶级男友。
温柔体贴,从不生气责备,纪念日该有的仪式感一样不缺,挑不出任何可以生气的点。
收起手机,威士忌的劲才后知后觉的上了头。
黎矜雾将卢喜小心的侧放在沙发上,叮嘱周围的同事照看,迎着酒吧厚重的灯光和音浪,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与此同时,二楼看台处,傅礼琛收回视线。
他手中转着高脚杯,转身看向沙发角落里的男人。
今晚这场局,来的都是京市二代权贵,一大半都是冲着靳厌来的。
可主人公却像是场外人一样,从开场到现在,一言不发。
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只有靳厌那一片是安静的,无人敢打扰。
傅礼琛喝了一口红酒,坐到他身边,似是不经意的开口:“橙橙回来了,靳少不知道?”
靳厌没有回答,只是侧头又点了根烟。
这是他今晚点的第六根。
青白的烟丝弥漫而上,攀附上男人高挺的鼻梁,硬朗的眉骨,随后消散在昏暗的灯光中。
靳厌就这么八风不动的坐着。
没一点反应。
傅礼琛突然笑了。
也对,曾经那样关注的死对头,逃离了六年终于又回到眼皮子底下,靳厌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不会放过有关黎矜雾的任何。
这个习惯从小就有了。
酒桌上很多人不知道橙橙是谁,还以为是靳厌的某个小蜜。
有人操着下流的语气调侃:“靳少最近喜欢玩水果拼盘?
橙橙味道虽好,但哪有水蜜桃来的香甜?”
傅礼琛视线扫过去,低咳了一声提醒,可对方只顾着在靳厌面前留下印象,根本看不懂他的暗示。
说这话的是京市银行行长的独子管越,风流惯了,跟在傅礼琛屁股后面玩久了,以为什么玩笑都能开。
管越一边说着,一边眼神示意身旁穿着清凉的女人。
女人有着一副水蛇腰蜜桃臀,胸前的两颗几乎要兜不住,眼中含媚,端着酒往靳厌跟前凑。
“靳少~”一声酥麻入骨,魅惑十足。
面前的男人是京圈太子爷,权力的中心,她今晚要是能傍上这棵大树,以后的路会顺畅至极。
再也没人敢看轻她。
反而人人都要羡慕她。
浓烈刺鼻的香水味传来,靳厌却皱了眉,抬手将燃了一半的烟摁在女人胸口处,挡住她送上来的躯体,眼中带蔑,说了一句,“滚。”
女人被烫的发出一声尖叫,立马后退了几步,手中的酒没拿稳,洒了一地。
有几滴好巧不巧的溅在了靳厌的西装裤上。
女人立刻如临大敌般的下跪,语气慌张的道歉求饶。
就连管越都不自觉的放下了二郎腿,神色正了几分。
就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太子爷发怒时,靳厌却像是不在状态一般,连个眼神都没给。
现场瞬间微妙起来。
傅礼琛突然笑了下,挥手示意女人离开。
又想起刚刚看到的一幕和那声‘亲亲’,想了一会儿还是侧头对靳厌说:“橙橙好像又谈恋爱了,我瞅着亲密得很。”
傅礼琛笑的很贼,看热闹不嫌事大。
他己经很久没见过靳厌失控了,上一次,还是在六年前,黎矜雾离开京市的那一天。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重温。
“和我有什么关系?”
靳厌语调散漫,垂眸看了眼指尖熄灭的烟,眼神淡然冷漠。
“她爱怎么谈,和谁谈,都和我没关系。”
“黎矜雾是谁?
我早忘了。”
“她死外面都和我没半毛钱关系。”
傅礼琛点了下头,继续发力:“我听见那人叫橙橙亲亲。”
靳厌突然笑不出来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半晌,他撂下那根灭了的烟,起身往外走。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