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一块厚重的墨锦,将傅家别墅的轮廓包裹得密不透风。
别墅深处的惩戒室,是贺朝颜这三年来的噩梦囚笼。
空气中弥漫着皮革与血腥的混合气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自己的屈辱。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单薄的衣衫早已被抽打得褴褛不堪,新旧交错的鞭痕在肌肤上织就成一张绝望的网。
婆婆赵雅兰站在她面前,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满是扭曲的快意,手中那根镶嵌着水钻的皮鞭,正一下下划破空气,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贱婢!
让你给西西道歉,你是聋了吗?”
赵雅兰的声音尖利得像是要穿透耳膜,每一个字都淬着冰。
贺朝颜紧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三年了,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被这家人肆意拉扯、践踏。
只因她爱傅景琛,只因她曾用母亲留下的巨额遗产,将濒临破产的傅氏集团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可换来的,却是日复一日的折磨,是傅景琛的冷漠以对,是傅西西的步步紧逼。
皮鞭带着破风之声落下,贺朝颜下意识地蜷缩得更紧。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再次被这剧痛彻底击垮时,一股奇异的暖流猛地从心底深处迸发,瞬间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曾写满怯懦与哀求的眼眸,此刻却像是被冰雪覆盖,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冰冷决绝。
像是沉寂了千年的火山,终于在这一刻迎来了喷薄的时刻。
在赵雅兰惊愕的目光中,贺朝颜以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腾身而起,精准无比地夺过了她手中的皮鞭。
那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者才有的凌厉气场,与她平日里的卑微判若两人。
“你……你敢!”
赵雅兰又惊又怒,指着贺朝颜的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贺朝颜没有说话,只是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她手腕一扬,那根皮鞭便如毒蛇般呼啸而出,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赵雅兰保养得宜的脸颊上。
“啪”的一声脆响,赵雅兰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道清晰的红痕,她难以置信地捂住脸,发出尖锐的尖叫:“反了!
反了!
贺朝颜你这个贱人!”
贺朝颜充耳不闻,手中的皮鞭如同有了生命,精准地落在每一个曾经欺凌过她的人身上。
继母柳如梅平日里只会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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