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普珠哥哥,”她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却偏要带点戏谑,“这雨天拦不住天净阁的大佛,倒像是特意等我来的。”
普珠立在廊下,金刚降魔杵斜倚肩头,素白僧袍纤尘不染。
他垂眸看她,清峻的面容无波无澜:“西宫主约见,不敢不来。”
“又是西宫主。”
西方桃轻啧一声,收伞时故意往前凑了半寸,发间银饰擦过他衣袖,“私下相见,就不能唤我一声桃儿?”
佛珠在普珠指间无声转动,速度快了半分:“男女有别,西宫主自重。”
她笑出声,指尖划过伞骨上的缠枝纹:“一年前在竹林,是谁允我踩他的降魔杵落子?
那时倒不见这般生分。”
这话让普珠喉结动了动。
他想起去年暮春,她以花瓣为棋,他持权杖应对,落子间她突然借力踩上杵身,粉衣翻飞如蝶,几乎贴着他鼻尖轻笑。
那瞬间的香风,至今想起仍让禅心微动。
“旧事不必再提。”
他移开目光,看向院外的雨帘,“西宫主找我,何事?”
西方桃从袖中摸出个锦盒,指尖捏着盒沿递过去,指腹有意无意擦过他掌心:“听闻先生为剑王疗伤耗了内力,这是‘凝露丹’,补气血的。”
普珠没接,佛珠停在腕间:“风流店的东西,我不能收。”
“先生倒是分得清。”
她不恼,反而凑近了些,温热气息拂过他耳畔,“可先生别忘了,上次你被唐俪辞的‘天问琴’所伤,是谁连夜送的疗伤药?”
普珠身形微僵。
那夜月色如霜,她也是这样一身粉袍,翻墙而入时发梢带露,将药瓶塞给他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别让人知道是我送的”。
“此一时彼一时。”
他终究还是接过锦盒,指尖却刻意避开她的触碰,“多谢。
日后西宫主若有难处,在不违道义前提下,我可帮一次。”
西方桃眼底闪过狡黠:“那我现在就有难处——雨太大,我怕湿了衣裳,先生可否送我回风流店?”
普珠看着她眼底的算计,终究还是拿起了降魔杵:“走吧。”
油纸伞下空间逼仄,她身上的冷香混着雨气萦绕鼻尖。
普珠刻意站得靠外,半边肩膀很快湿了。
西方桃似是无意般往他身边挤了挤:“先生,伞歪了。”
他调整伞柄,指尖却碰到她的手。
她掌心温热,带着点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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