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把我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他们卖掉了奶奶留下的老宅,只为给我请最好的钢琴私教。
我无意间说梦话喊了句“想看雪”,妈妈就订了第二天飞哈市的机票。
爸爸的工作手机里,唯一的视频是我在幼儿园汇演上跳天鹅舞。
后来弟弟意外出生,他们抱着我说:“念念乖,别怕,咱们家多了个小男子汉,以后由他和爸爸一起保护我们的小公主。”
弟弟出生后,他们给我买的礼物甚至比以前更贵重。
可那天我只是不小心打翻了弟弟的奶瓶,想伸手去扶。
爸爸就突然双眼通红,一脚踹在我肚子上,力道大得让我吐出了酸水:“我们好吃好喝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长身体的!
不是让你伸爪子害你弟弟的!”
爸爸把我拖进地下室,指着墙上挂着的抽血袋说:“洒了他一瓶奶,就用你一袋血来赔!
什么时候凑够一百袋,什么时候再让你出来当你的金贵大小姐!”
我看着他转身锁上了门,满眼惊恐。
可是,他们忘了我贫血。
我蜷缩在地面上,绝望地想。
只要我乖乖献血,爸爸妈妈一定会重新爱上我吧?
01地下室的空气里有尘土和铁锈味,水泥地透过公主裙抽走我身上的温度。
门外,弟弟沈阳的哭声断断续续,接着是妈妈的哼唱。
那首《摇篮曲》,她曾在我床头为我唱过。
我挣扎着爬到门边,用指甲抠着铁门,声音嘶哑地哀求:“妈妈……开门……我错了……再也不敢碰弟弟的东西了……求您……”门外的歌声停了。
我心中猛地燃起一丝希望。
“念念,你爸爸也是急坏了,”妈妈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弟弟身子弱,是沈家唯一的根。
他需要你,听话好好待着,等弟弟好了就接你出来。”
“需要我……做什么?”
我喃喃自语,泪流满面。
没过多久,门上的小窗被拉开,爸爸的脸出现在窗后,冷若冰霜。
他递进来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片面包,一杯水,还有一个医疗箱。
“吃!
给我吃下去!”
他命令道,“养足精神,晚上就抽第一袋血。
别耍小聪明,地下室隔音好,你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医疗箱里,那根小指粗的针头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寒光。
我胃里一阵痉挛,把刚刚涌起的食欲全都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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