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屠我南梁那日,亲手给我戴上脚镣:战利品就该锁着把玩。
我假装哑巴任他折辱,在他心口咬下带血的牙印。
直到他为我抗旨弑君,才发觉我腕间咒印已蔓延至他江山命脉—— 裴珩,你猜这次,是谁锁住了谁?”
我吞下假死药时,想着终于能结束这场纠缠。
直到看他一夜白头杀穿皇城,才明白这场戏早已分不清真假……01裴珩踏进婚房时,满室氤氲的血色烛光,映得他玄色婚服上暗绣的蟒纹如同活物。
他没有挑盖头,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掀了,金线刺绣的红绸飘然落地,露出底下那张脸。
云蘅安静地坐着,像一尊没有魂灵的玉雕。
唯有左眼尾那一点朱砂痣,红得刺目,是这满室喜庆里唯一真实的颜色。
“看够了?”
裴珩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俯身,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头。
他身上还带着殿前饮宴留下的淡淡酒气,混合着一种冷冽的松香,极具侵略性。
“从今日起,你便是镇北侯夫人。”
他扯了扯唇角,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潭,“这三媒六聘,是踏平你南梁三万将士骸骨铺就,云蘅郡主,可还满意?”
她纤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依旧沉默。
那双琉璃似的眸子,清凌凌地看着他,无悲无喜,像是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死物。
这种眼神激怒了他。
他猛地从袖中掷出一物,“哐当”一声脆响,一道极细的玄铁链子,一头锁在了她纤细的左脚踝上,另一头,则嵌入了身后那张千工拔步床的沉香木床柱上。
金属冰凉的触感激得她微微一缩。
“怕了?”
裴珩低笑,指尖顺着她下颌滑下,抚过她微微起伏的咽喉,最终停在锁扣处,摩挲着那冰冷的机括,“别怕,孤王只是怕你……又忍不住用簪子,刺穿这里。”
他指的是三个月前,他刚将她从尸山血海里捞出来,安置在别院时,她趁他庆功宴酒醉,用一根磨尖的银簪,差点要了他性命的那一回。
那时她眼神狠厉如濒死的幼兽,与眼前这潭死水判若两人。
云蘅忽然动了。
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仰起头,主动将脆弱的脖颈更送进他掌心,几乎贴上他薄削的唇。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他紧抿的唇线上,然后,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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