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复读了三年的男友许言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三夜。
他再出现时,手里攥着一张重度躁郁症的诊断书,双眼通红地跪在我面前:“晚晚,家里破产了,我又考砸了,我不想活了。”
我撕了舞院的录取通知书,打工给他还债治病。
直到一次累晕昏迷,迷迷糊糊听到许言和朋友聊天。
“三年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她腿都被你打废了,她可是舞蹈生啊!”
“自己的前途全毁了,还落下一身的病,再折腾下去,早晚没命!”
许言的声音带着玩味,甚至几分得意。
“急什么,再等一年悠悠拿到国外的行医资格,我就跟她摊牌。”
“到时候给她点钱,算是我对她这三年青春的补偿。”
我默默捏紧了手里的药单,转身离开,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只是在出院后,我在许父墓前放上了一束白菊。
“爸,许家的恩情我还清了。”
“从此,我与许言,与许家,再无瓜葛,各自安好。”
1从墓园出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的腿开始隐隐作痛。
许言的短信突兀地跳了出来。
“晚晚,你在哪?
我开车去接你。”
在一起五年,相识十二年。
这还是许言第一次主动说要来接我。
我心中没有半点喜悦,只觉得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
没有回复,淋着雨一瘸一拐的走向公交站,那是许言犯病的时候,被失控的他用钢管砸断的。
现在想来,只是精心设计的效果。
眼底瞬间翻起一阵热涌,我闭目逼回。
许言高昂的医药费与他病态的依赖,如今,终于可以卸下了。
我拿出手机难得打了辆车,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许言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你知不知道我没吃饭,一个人在家有多害怕。”
自从许言说得了躁郁症,他的要求愈加过分,稍微不顺心就要死要活,我平时除了打三份工赚取生活费和医药费,还要时刻绷紧神经,生怕他一个“情绪崩溃“,又要做出什么傻事。
可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盯着他,淡淡地开口。
“我病了。”
许言的眉头皱得更深,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我拿着你的病例问了悠悠,不就是腿伤发炎加营养不良吗,又不是什么大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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